沈寒川眼眸微动,却没有言语。
“难道,你想让爷爷跪下求你?”
说着,老爷子扔掉拐杖,就要下跪。
沈寒川扶起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房间内,听到声响,夏初像是惊恐之鸟,从沙发上弹起来。
“算你运气好。”沈寒川冷冷看着她,“婚,暂时不离。”
她骤然松了口气:“谢谢。”
“肚子里的野种,打掉。”
胸口上下起伏,夏初手落在小腹上,看着男人的背影,她道:“等等。”
沈寒川神色厌恶:“又想反悔?”
“没有。”她声音苦涩,“怀孕不超过五十天,可以药流,没必要去医院做手术。”
沈寒川挑眉,回头。
只见,她神色清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单薄削弱的肩膀也跟着轻颤。
他喉结滚动,有一丝动容和心软。
但,转念想到她肚子里的野种,沈寒川再次变的冷漠无情。
这时,医生拿着药走进来:“沈少。”
“给她。”
心底一片悲凉,夏初没有哭,而是认命地将药丸放进嘴里。
沈寒川沉声道:“张嘴。”
夏初抱着膝盖,表情麻木的张开嘴。
“满意了吗?满意了就离开,我有点累,想休息。”她语气平静,心如死灰。
沈寒川扫了她一眼,离开。
莫名地,他心烦意乱,特别烦躁。
医生紧随其后。
门被关上后,夏初还是反悔了。
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手伸进嘴里使劲扣着,反胃的感觉涌上来,白色药丸被吐了出来。
药丸有一点融化,口腔里都是苦味。
她把药丸丢进马桶,冲走。
三小时后,响起敲门声。
“沈先生让我来确认,你是否已经流掉。”医生的声音透着门板传进来。
夏初呼吸一滞,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