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p>
乔晚来赴约，是为了拉近与叶宴迟的感情，面对叶宴迟的明示暗示，她都笑着附和，这顿饭吃得挺惬意。</p>
午餐接近尾声，叶宴迟忽然提议，“我有三四年没进过电影院了，一起去看场电影吧。”</p>
“今天周一，我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再去看电影会有罪恶感。”</p>
她不想去，但还是站在叶宴迟的角度扯出一个婉拒的理由。</p>
“和你在一起聊天，能加深彼此的了解，怎么会有罪恶感。”叶宴迟皱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场电影先欠着，等办完离婚手续马上还。”</p>
“还是被你猜到了。”她苦笑着叹了声。</p>
莫名其妙地，她又把宋津南和叶宴迟放一起比起来。</p>
宋津南明知她有苦衷，非但不会做出让步，还会逼她正视自己的不堪。</p>
叶宴迟则会给她十足的体贴和尊重。</p>
两个男人对她的态度高下立现，她心中的天平却倾斜在了宋津南那边。</p>
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死性不改”。</p>
叶宴迟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察觉到乔晚在顾虑彼此的身份，从餐厅出来主动与乔晚说了再见。</p>
回到西子湾，乔晚从电梯间出来，看到宋津南正站在她寓所门口。</p>
地上有几个燃烧殆尽的烟蒂，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p>
她没有让宋津南进门的想法，杵在电梯口，“有事可以在电话中说。”</p>
“宋太太现在说话底气足，腰杆硬，遇到叶宴迟之后，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宋津南满眼戾气朝她走来。</p>
因为住的是公寓楼，每个单元楼层都有七八户，乔晚怕被人听到，打开了防盗门。</p>
门锁落下，她还没站稳，宋津南就用力把她抵在玄关上吻下来。</p>
“别碰我！”她有些崩溃，手脚并用砸向宋津南。</p>
又来睡她！</p>
做了三年夫妻，宋津南对她除了有生理需求之外，什么都没有！</p>
“马上签字离婚！以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p>
才撕扯两个回合，她就被宋津南摁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p>
“是叶宴迟逼你离婚的？”宋津南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眸底是骇人的猩红。</p>
“你让我勾引叶宴迟去拿华洲的合作！你凭什么以为我一个有夫之妇能入叶宴迟的眼？”她泪流成河，“从始至终逼我离婚的只有一个，就是你——没遇到叶宴迟的时候，是你。现在，也是你——”</p>
宋津南望着身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手臂轻颤，眉眼中全是绝望的戾气。</p>
“结婚三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该拿我去和叶宴迟换合作——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p>
“宋津南，我恨你——你让我怎能不恨——”</p>
“现在看你一眼就觉得恶心，求求你别碰我——”</p>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赶紧签字离婚——”</p>
眼泪顺着乔晚的脸颊流到脖颈，在沙发上晕出一片水渍。</p>
她还有一肚子委屈，却因为哭得太凶哽咽在了嗓子眼。</p>
宋津南面色苍白，缓缓松开手。</p>
乔晚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低泣。</p>
“啪嗒”，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响起。</p>
宋津南抽完一根烟，把烟蒂摁灭在垃圾桶拧开房门。</p>
临走前转身，缓缓道：“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p>
“民政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