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虎也不是没接触过什么漂亮的女子,但可从没有那个女子能给他如此的感觉,这种奇特的感觉,萧朝虎从没经历过也不知该怎么去办才好。
像他这种男子,多年的生死历练,早就学会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心也在鲜血和杀戮中冰冷了下来,除了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生出关心外,外物已经很难影响他的心境了。
可不知为何,每次和彭清清在一起,他总体会到不一般的感觉,难道,。。。该不会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吧,萧朝虎摇了摇头,竭力的去想否认,去掩饰,可却又那么的无力。
在他身后的彭清清当然不清楚此时萧朝虎心中的所思所想,现在的她心中一片平和。那些街道上的欢笑和吆喝声自动从她心中过滤掉。
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孝子,在她心里只是把自己当哥哥般看待,萧朝虎如是劝说着自己道,可心底里却又生出了另一个反对的声音道:你们俩又不是亲兄妹,喜欢就要去珍惜,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错过了就将遗憾终身“。
两个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争吵着,吵得萧朝虎的脑袋都快爆了。没办法,萧朝虎只得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不动根本诀,过了没多久,萧朝虎的心这才沉静了下来。
在彭清清的建议下,最后萧朝虎把摩托车停在了宝庆市一中的校门口,两人在校门口的一个小餐馆里面吃了顿便饭,填饱了肚子后,两人这才向宝庆市一中里面走去。
宝庆市原名“云中省省立第六中学”,位于宝庆市城东边地区占地面积130多亩,校舍建筑面积5万平方米,学校三面环水,绿树成荫,地处邵水之滨的李子园区,风景秀丽,环境幽雅,览宝庆八景之一的“佘湖雪霁”于眼底,
宝庆市一中始建于1941年3月,是云中省首批确定的六所重点中学之一,也是“云中狮园式学校”。素以教学严谨、校风良好、教学质量高着称,享有“云中省第三所好学校”的美誉。首任校长是太祖爷的老师、着名的教育家张干先生。
宝庆市一中即是彭清清如今所读的学校,也是萧朝虎曾经的母校,就是在这里,萧朝虎度过了他那学业繁忙却又青春萌动的三年高中时间。
这里的一草一木,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也就是在这里,相遇里生命里最重要的第一个女子,初次尝到了那魂牵梦绕,辗转不安的那不为人知的懵懂情怀。
再次走进这所学校,已经是三年后的今天,如今,校园景色依旧,伊人却芳踪渺然,曾经和自己在同一片清辉朗照的月光下倾听夏虫的低吟,于午后阳光下球场争雄的同学们,已经各奔前程,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由于刚过完年,留校的大多数是在任的职工,学生们因为还在家里面和亲人们欢声的过着新年,是故,学校里没什么太多的人,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看荷叶上的露珠在太阳映射下,光芒四射,晶莹剔透,看微风吹过树枝带动枝叶颤动的移动。
两人默默的走着,谁都没做声,似乎怕惊动校园这难得的平静,走着,走着,两人就走到了校园林荫处一个石亭里,萧朝虎看了看彭清清,然后才道:“清清,咱们俩在这坐坐,说说话,好不”。
彭清清点了点头道:“恩”。
萧朝虎见彭清清答应和自己做下来好好的说下话,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走到石亭边一根木凳子旁,开始用纸巾擦拭木凳子上的污迹。
清扫完后,两人并排的坐在一起,彭清清首先开口道;"萧大哥,能否给我说说你这三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么,我真的很好奇噢“。
看着彭清清那充满期待的目光,萧朝虎本想脱口而出,可接着想了想,自己所经历过的黑暗和血腥,说出来的话,对彭清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自己也不想再去回忆,毕竟回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那么多熟悉,年轻的面孔就那么匆忙的离去尘世,鲜活的生命就那么凋谢了。
但萧朝虎也不想就这么忽悠彭清清,而是挑着那些不怎么血腥的事情跟彭清清说,军队,自古就是男儿心目中向往的圣地,多少男儿抛头颅洒热血,于黑暗和恶劣的环境中坚守者自己的岗位,以生命代价来诠释真正的男儿之情,
那种炽热朝圣的情感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听着那些或感人,或尴尬,或忧伤,或欢乐的场面从萧朝虎口中淡淡道出。
此时的彭清清这才明白那些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代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是多么的不容易,只为了一个信任,他们可以泡在洪水泛滥的重灾区,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数百人,上千人,抑或上万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抗住那铺天盖地,可以侵蚀世界一切万物的洪水。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战士,国人才能如此安详,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自己亲近的人闲看花前树影移动,于月下对酒当歌欢声笑谈,就在这一刻,彭清清的心境发生了改变,开始变得有点崇拜起萧朝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