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的感冒病毒都给吓掉好些。
走上楼,悠静深的走廊里,右手第间就汪节的卧室,往外看就波光粼粼的泳池,大的阔叶树在半夏的阳光轻轻摇摆,远处眺望片湖光山。
卞雨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汪节俯给她脱跟鞋,问她,“你还好吗?”
卞雨疲惫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摇摇头,红唇微嘟,“不好,你不能再抢我被子了。”
“……”
谁抢谁被子了?
虽说如此,但卞雨现在汪节的心头肉,她说什么都对的。
汪节嗯了声,“我不抢你被子了,你好好睡觉。”
房门轻敲,小推开房间进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陈姨。
小在床头柜上放药水,抱着托盘看着卞雨,“卞小姐,药好了。”
正在茶几上布置午餐的陈姨闻言,咳咳了几声。
小经过床边的汪节的时候,他手脚,舒展起来,小迈过他的脚,红着脸叫了声,“少爷。”
汪节斜了她眼,眸深沉不悦,犹如山雨欲来,不过他没说话。
小自觉没趣,退去了。
“卞雨,把药喝了。”拉起躲在被子团成小球的卞雨,汪节颇有耐心,去抱她,“把药喝了再睡。”
卞雨看着浓浓黑黑的汤,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瘪着嘴,“不要不要。”
“听话。”勺子舀起汤,往卞雨的唇边递,汪节哄她,“喝完就睡觉。”
卞雨苦着脸,心想以后小孩子定不能让汪节带,太不会哄人了,递勺子的动作都略显。
这样子哄,要真个调皮的小孩,哄天都不见得能喝药。
虽说使小孩子的心性,但大人终究大人,皱着眉苦着脸,咚咚就把药水给喝了去。
卞雨微张开嘴,接过汪节用嘴递过来的糖。
多甜的水果糖呀。
带着他的水,甜滋滋,甜到心底里去。
“汪节,你多学学哄人吧。”卞雨嘴里吃糖,不忘叮嘱他句。
“嗯。”汪节把药碗放回柜上,给卞雨拉上被子,神温柔,“没人哄过我,你容我好好学学。”
也。
汪舒在他岁就没了,要汪节小的时候偶尔发发小孩子脾气,都没人能察觉到和哄他。
蹭了蹭柔软的蚕丝枕头,果绿的,上头带着轻轻浅浅的香氛,卞雨有些心疼汪节,“诶……你别再让我吃药水了,好苦……还没你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