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桑延没答:“要干什么?”
温以凡指了指习惯:“榨西瓜汁,你喝吗?”
桑延笑:“喝。”
“那切半个是不是差不多了?这西瓜有点小。”温以凡冲洗了下菜刀,边比划着,“对了,你今天去‘加班’干什么?”
桑延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接过她手里的刀柄:“见一下钱飞。”
温以凡:“他这次出来了吗?”
“嗯。”
温以凡下意识看向他的眼角,小声道:“那你打他了?”
对她这第一反应,桑延觉得荒唐:“我是暴力狂?”
“不是,”虽觉得干涉他跟他朋友的事情不太好,但想到他先前也负了伤,温以凡还是忍不住说,“你别打架。”
“……”
“别人疼不疼我不在意,但你别受伤。”温以凡看着他开始切西瓜,又继续说,“你受伤了我会给你上『药』,但我也会生气的。”
听她这威胁,桑延侧头看她,忽地笑了声。
温以凡:“…笑什么。”
“那我倒想试试,”桑延挑眉,似是来了兴致,“看看你生起气来是怎么吓唬我的。”
“……”
下一秒,桑延往她嘴里塞了块西瓜,没再开玩笑:“行了,知道。”
温以凡正想再开口,剩下的话顺势止住。
似乎没把这事情放心上,桑延语气懒散。
“我注意着呢。”
不知是不是报警有了作用,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温以凡都没再见过车雁琴和车兴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跟桑延说开了之后,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往正轨发展。
九月的最后一天,温以凡收到了房东的微信。
大致意思是女儿准备要结婚了,要把这间房回收当婚房。让他们按照合同上的期限,在明年三月前搬出去就行。
看到这条消息,温以凡才恍惚察觉,她跟桑延在这合租房里已经住了快两年了。她收回思绪,迅速回了个“好的”。
坐她旁边的苏恬过来跟她闲聊:“以凡。”
温以凡抬眼:“嗯?”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苏恬支着腮帮子,问道,“你之前不是在跟一个男的一块合租吗?那你现在跟桑鸭王在一起了,他没意见吗?”
温以凡顿了下,直接承认:“他就是我的室友。”
“……”
过了好片刻。
苏恬才骂了句脏话:“我靠,你上哪找的室友?我也想找一个。”
温以凡好笑道:“你也不怕被林隼听见。”
“他早习惯了,”苏恬笑嘻嘻道,“诶,那你俩现在就算同居了吧?”
温以凡想了想:“不算吧。”
苏恬:“怎么不算!你俩不睡同一间吗?”
“嗯。”温以凡诚实说,“我俩还是各睡各的。”
“……”苏恬惊了,完全不敢相信,“我记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也不短了吧……还保持在柏拉图的阶段吗?”
温以凡没直接回答:“只是不同居。”
苏恬:“为啥?”
温以凡很正直:“不合法。”
“……”
明白过来后,苏恬觉得有点好笑。她自顾自地笑了一阵,又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合法一下?你见过他父母了吗?”
温以凡下意识说:“没——”还没说完,又突然改了口:“我见过他妈妈。”
“啊?”
没等温以凡再解释,放在桌旁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瞅见来电显示是“钱卫华”,她朝苏恬说了句“你等一下”,而后便接起了电话。
钱卫华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你现在在单位?”
温以凡:“对的。”
钱卫华:“大壮呢?”
闻言,温以凡往另一侧看了眼:“在旁边写稿。”
钱卫华利落道:“行。下楼,把大壮一块喊上。跟我到北榆出趟差。”
……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轻车熟路地拿上设备,之后便下了楼。
温以凡习惯『性』上了副驾,问着情况:“老师,北榆那边出什么突发事件了吗?”
钱卫华发动了车子,顺带说着:“刚接到的爆料,警方那边的消息都还封锁着。北榆那边四年前有个女大学生失踪案,前段时间有个女人带着录音到派出所举报了,关于这个案子的。”
温以凡边听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往上边敲着字。
“这个女大学生当初是被『奸』杀了,已经找到尸体了,在北榆郊区后山那块地。”钱卫华说,“现在已经成立了破案小组,正在通缉这个嫌疑犯。”
说到这,钱卫华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以凡,这嫌疑犯你应该也认识。”
温以凡的动作一停,抬头:“嗯?”
“是之前总来找你麻烦那个,”钱卫华抽空看了她一眼,“车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