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却见裴容廷徐徐站起了身。
他就是高个子,脸上沉来,更见气势山,开阔的前厅里处有小番子埋伏,裴容廷身侧只有一个不声不响跟来的李十八,众人却仍被他这光景镇得敛声屏气。
臣是明白人,又何必扯这样的慌。我既然来了,就必不空手而归。
那官环顾了一圈,也眯着道:那中书大人待何?难道跟着大人来的这位,是什以一当百的奇才?
裴容廷瞥了一握刀柄的李十八,漠然道:裴某虽是有备而来,这备倒并未与裴某行。
他踱步了蕉叶窗旁,那窗纱屉子开了个边,潲来些许水汽。再开的时候声音也借了水音,愈显清冽,裴某此番领兵与南越交手,除了讨回早年间被掠夺的二十城池,也探得一件机密。然,以臣的位置未必有所了解,不过裴某不介意告诉给臣知道
裴容廷垂了垂睛,不再说去。那官顿了一顿,给身后的番子使了个色,让他都退了去,只留两个在他身旁打横。裴容廷也瞥了李十八一,那李十八却目不斜视,只装作看不见。
裴容廷知道必定是祁王的命令,忖了一忖,索不去理会,复又徐徐道:近些年南越军械突飞猛,火器皆源波斯,犯大梁屡战屡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