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眼神之中闪烁过些许阴霾。
“这孽子”
可就在李靖打算有些许动作之时,却突然感受到自己面前人皇气机浮动,刹那之间,他立刻来到屋子之外。
“微臣陈塘关李靖,扣迎人皇法旨”
这李靖的仆役在这一刻也同样跪倒在地,毕竟人皇乃是人族共尊之位。
此刻。
身穿黑色悬浮的帝辛虚影,缓慢的从虚空之中走了出来。
“李靖,这些年你正守在陈塘关之中兢兢业业,我一直看在眼里,不知你可否愿意前往朝歌城之中”
听到这话,原本跪倒在地的李靖,顿时感觉心头一暖。
自己这么多年来爱民如子,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人皇陛下看在眼里。
心中对于人皇的敬佩也越发的开始多起来。
“微臣愿意”
“好,自今日起,你便可以携带自己家眷前往朝歌城之中”
话音落下之后,这李靖顿是跪倒在地,连忙叩谢面前的人皇陛下。
至于自己妻子怀中所抱着的那个镊子,他现在心头也没有那么多怨恨了,到时候让人皇陛下出手,这孽子也可以去除掉。
“微臣遵旨。”
见到自己面前逐渐消失的人,皇虚影现在的他心情大好,甚至有一种想要歌唱的打算。
不过李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有着太多的想法,反倒是开始不断收拾起来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积攒的各种行当。
不知道何时李静要离开陈塘关的消息开始传递整个城池霎那之间,不少百姓竟然自发地开始汇集了起来,打算为这位爱民如子的官员送行。
甚至有不少苍老的百姓在这个时候竟然直接跪倒在了道路,两侧等待着李靖的出现。
这么多年来,在陈唐关就任的李靖并没有积攒下多么多的家业,自打得到了人皇陛下的命令之后,他便已经选择好离开是所准备的各种东西了。
李靖的夫人,殷氏,在这个时候看着自己居住多年的房屋,眼神之中流出些许不许。
“夫君,难不成我等真的要前往那朝歌城吗
此地我等居住了这么久,一时之间离开还有些心中难耐。”
周围的仆人也在这个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挽留之色,但却又不敢声张。
毕竟能够像自家老爷一般,严格律己,宽待他人的存在,太少太少了。
此刻待在一旁金吒木吒等人,也是脸上露出些许恳求的神色,似乎是打算让自家老爹,放弃离开这里的打算。
可李靖却在这个时候挥了挥手,只见得自己面前之偌大的包袱被他丢在了马车上面。
这马也并非是凡马,乃是蛟龙与神马一族所产下来的后裔,能日行千里。
“此番法令,乃是人皇陛下下达,我等身为人族,怎能拒绝
更何况陈塘关百姓,这么多年在我致力之下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此时不离开,更待何时”
更何况,不将我那夫人怀中的那个孽子去除掉,我,李靖心中难安。
李靖在自己心中默默的补了一句。
自己夫人所怀的,这孩子,对他而言就如同天降绿帽一般,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能够忍得了。
虽说他也明白,这孩子灵智与自己孩子的肉身融合到一起,对自己而言也算得上是半个儿子了。
可是,这种肆意被他人所玩弄的感觉,终究是有些让人不爽。
朝歌城。
玄奘将自己的虚影从陈塘关收回来之后,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
“也正是因为有李靖这般官员,我人族之中才能够有这么鼎盛的气运
不过既然这几位圣人敢如此盗窃我人族气运,我定然不会是手下留情,与几位圣人掰手腕乃是一盘大棋,此事不急,不急”
此刻正在太上老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忍不住将目光冷冷的撇向了人间。
“这人皇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吧,有些东西是你无法所能够触碰到的
若非此刻封神量劫即将到来,人族不能如此动荡,恐怕我早就已经改换这天地”
想到这里,这太上老子还是猛然挥手只见得正在这八景宫之外修炼的玄都大法师,突然见到自己面前出现一枚法令。
看完其中的消息之后,他不由的面色异变,但还是向着这拜。
“弟子领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