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由青壮男子组成的队伍,带着又饥又渴的满身疲惫,站在了最前面的拒马前,有性急地想直接爬过来,拒马后面严阵以待的弓兵嗖嗖嗖地给了一轮箭。
射翻了想爬拒马的人后,后排群情激动的人终于老实下来。
他们从漳县一路北上,走得顺风顺水,连官府都拦不住他们,他们以为自己一定能够顺利到达福县饱餐一顿,要是能再带些粮食回家就更好了,福县这么富裕的地方,肯定有钱有粮。
然后被一座大营拦住了。
走在人群中后部的人,见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走了,他们又看不到最前面发生了什么,茫然四顾,见到远处路边上立着一块县碑,他们不识字,但能猜到肯定是到福县与漳县的交界处了,那块一定是福县县碑。
“前面为什么不走了”
“不知道啊。”有人使用踮脚,但前面人头太多,除了一片后脑勺,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太远了。”
“咱们是到县境了吧”
“是吧,应该是吧,你看前面那个大石头是县碑吧”
“那干嘛不走了”
“就是,天还没黑,停下来干什么”
“我都饿死了,天天吃野菜吃得嘴里都是苦的,我听说福县人人都吃白米饭,天天吃肉,比我们漳县不知道过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