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网上查过陈木木的信息,发现这家伙好像跟林悠悠还算是老乡,都是苏城人。
转而又想起之前小妮子说苏城没有天师,顿时就感觉这一切全都连上了。
陈林隔着一张面具,音色很冷:“那又如何,有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又影响不到普通人。”
“妖怪也是命呐”
院外,季离不堪其扰,又重新变回了那个矮矮小小的模样,林悠悠顿时感觉顺眼多了,顺便还从它嘴里听来了许多关于灵山的事情。
古妖现世,巡游百域,这算是妖域的老传统。
待它们走完一圈儿回到妖域后,就会跟报告工作似的跟域内其他古妖说起外界的变化,并将每一次的巡游都记录在案,代代相传。
千百年来总是千篇一律,然而近来的变化,却总是能让妖听的心潮澎湃,无限向往。
季离就是其中之一。
而后它就找了个机会偷溜了出来,换了无数面孔,在各地妖师与小妖之间辗转来回,反复横跳于两个世界之间。
后来,人越来越多,灵力也越来越充足,最具权威的古妖们却突然觉得,这些力量好像已是无用之物了。
他们支配着水火,如今无需灵力也早已能将水火随意支配。他们掌控着风雷,如今风雷也早已不是攻伐必需。
至于妖物伤人怕是还没有被板砖敲死的人多。
于是乎,不信邪的季离就随意找上了一名天师,也就是当初还在长宁域的陈林,刚好他也愁思着要如何才能摆脱灵域的限制,去往别地。
两人一拍即合,一起撤来了永安域。
陈林在它的帮助下,建立了这样一个半吊子的界域,又在系统的学习了灵力的课程后,想出了一个通过妖师聚会收集命纸的法子。
季离则是想看看在没有天师干预下,一方灵域究竟会变得如何,于是在建立完灵山域后就独自离开了。
事实证明,没有天师也并不会如何,长宁域里人与妖各活各的,反倒是一些妖师在时不时作祟。
至于永安域则直接就乱成了一锅粥。
季离在得知甄天师遇难后,便立马换了个新面貌重回京海,或许就是因为陈林知道的太多了的缘故,以至于这里幺蛾子频频,毫不安宁。
李哲不管它最后想要如何处理,虽然心中好奇,但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天师能互换灵域吗”
如果长宁域是苏城的话,他倒是很乐意将京海这片地交给其他人,自己则是回老家养老。
小城节奏慢,活的悠闲,物价还便宜,更重要的是离家近,很适合林悠悠这种常年想家人口。
“不能。”季离耸耸肩:“不过如果你俩自己愿意、又互相信得过的话,除了灵力少些,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李哲闻言想了想,有些犹豫。
愿意倒是愿意的,信得过甄天师表示很淦。
鉴于他们还有烂账要算,李哲便拉着林悠悠先行撤退了再不回家喂狗,家怕是都要被拆了。
事实证明,幸好他们回来的够早,那大金毛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焦躁得很。
李哲见状赶紧去给它倒狗粮,林悠悠则是去浴室里冲了个脚,出来后看着他忙活:“李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它买一个自动喂食机”
“怎么自动摁一下就出来”
小妮子想了想:“应该差不多吧我搜搜”
“那买回来之后,这傻狗岂不是要天天在家里吃自助金毛很聪明的,到时候学会怎么用了,直接吃成个大胖狗。”
李哲试着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一只大金毛蹲在自动喂食机前摁一下出一个狗粮、摁一下出一个狗粮
他觉得这傻狗应该能在喂食机前玩一年,就跟他去吃自助迟迟不愿走一样。
林悠悠搜了一下,捧着手机跟他解释,说那喂食机是app远程操控、定时电动的,李哲闻言想了想,觉得有点可行。
毕竟他们现在时不时就会出门,要是能有个小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到点了自动喂食,还是很及时很方便的。
最重要的是,每次让这傻狗饿了肚子之后,林悠悠总是会自责一阵子,觉得自己没照顾好这小家伙,故而揪心的很。
“不对啊它怎么不吃呢”
李哲蹲在一旁盯了半晌,沉声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