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呢”老道不解的问:“便没有其他办法救治了”
“麝香闭气,只能臭气,熏。”祝青林虚弱的答。
“这办法要是管用还行,真说没熏醒,咱们仨算是交代在这了。”老道嘟囔道。
祝菜不高兴的说:“公子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准过,你少操心”
“我就是这么一说,若真能有别的办法,属实是比熏醒强些,你又不是没见到刚才城主的面色,这事儿换做是谁都不太能接受,我费了好多话解释,不然咱们连医治的机会都不会有。”
“没别的办法城主只能一试等治好了,他便知道公子的厉害了。”
老道想想也是,刚要说两句夸赞祝青林的话,只听隐约有人在喊叫,老道立刻坐直身子道:“决定生死的时候到了”
祝菜不屑的说:“你耳朵是真背了明明喊的是醒了”
“无量寿佛”老道舒了一口气。
胡起再来到正堂时,满面喜色,身旁半步跟着一位老者,再往后是四名下人,手中托着盖着红布的托盘,老道眼前一亮,随即便暗淡了下来,别说金银,便是之前祝青林救助过的山民,想要送些米面以表谢意,祝青林都不会白收,定要拿些山珍野味换取。
那名老者上前一步,躬身对床榻上的祝青林说了一通感激的话,又指了指身后的托盘,没等老者再说什么,祝青林先开口道:“不要。”
说完,祝青林示意祝菜将他扶起,又虚弱的道:“将夫人,屋内,香料撤走,再不可用。”
胡起忙问:“可需开个方子,调养一段时日”
祝青林摇头说:“不用,开窗。”
老道赶紧解释道:“不需要如何调理,夫人既然已经醒了,赶紧将窗户门都打开,尽快散去臭气,夫人不可再用香料就是了。”
“再犯,无救”祝青林又说。
老道又解释:“若是再来一回,神仙也救不回夫人。”
胡起忙点头,老者又指了指那些托盘说:“这些银两是城主的一份谢意,还望医者不推辞才是。”
“换做药材,我想,义诊。”
祝青林说完,老道吓了一跳,忙扭头低声问:“义诊你这身子骨义诊”
胡起听罢忍不住上前深深一揖,而后十分激动的道:“若是医者可解我城中百姓之病痛,医者尽可提出要求”
老道急道:“你没见他体弱何为义诊便是不收诊金,再加上城主的药材,那得多少人来看病他的身体怎会吃得消”
胡起看向靠在祝菜身上的祝青林,也泛起愁来,他问:“不然,每日限定人数”
祝青林点点头,说:“有个条件。”
“医者请讲。”
“不可中断。”
老道瞪大眼睛看向祝青林,又叹了口气转头对胡起道:
“他的意思是,他要义诊必定是对城中所有百姓,可每日限定人数,但,没有诊完城中所有病患,便不能离开,城主可有保证,这次义诊不会被中途打断”
胡起正求之不得,赶忙道:“在我榕城城内,无人敢阻医者义诊,违命者受笞刑,逐出城外。”
“若,不是,城網
胡起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沉道:“便是齐王亲至,也无权阻拦你”
老道叹了口气,看了眼祝青林,这才扭头对胡起说道:“刚刚城主问我,公子师从何人,我一个道士怎会与他们一起,按理说我们本应先报上名号再诊治夫人,一是忙乱之中忘了,二是不想城主因他人之故,才允许我们公子医治。”
胡起听得皱起眉头,就在这时,又下人急急跑到正堂前回禀:“去林江城请医相的人,飞鸽传书回来了。”
胡起说:“我去去便回。”
胡起走到门口,接过来人递上来的纸条,展开一看,冷哼了一声,祝喜山果然又拒绝了。
祝喜山确实拒绝了,但这次拒绝的很是犹豫,他自持医相之位,平日里除了王室有请,他很少出诊,除非许以千金,胡起请他时只谈医病,不谈诊金,虽说他也知医治之后,胡起必有酬谢,但多不了他怎会动心虽说胡起是城主,但祝喜山一直认为,他与榕城不会有什么瓜葛。
可这次不同,胡起虽仍旧没有提诊金的事,但祝喜山知道他孙儿在榕城,他要不要去看看祝武已经启程了,他再去是不是有点太给小四脸了
可祝喜山心内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这份不安源自何处,便占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吉,祝喜山心里这才踏实,祝武是他的亲随,不论功夫和头脑都足以应对榕城内的小四,不管小四是贪玩还是贪色又或者另有所图,祝武都能将他带回来
于是,祝喜山再次拒绝了胡起,且用的是同样的理由:只医治王室,你不是。
胡起只冷笑了几声,对下人说:“传信到林江城,务必让医相知晓,夫人已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