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老式的三层油井厂房,虽然高度并不高,但是每一层的面积都堪比一座足球场那么大。
而在这座昏暗的建筑物内,到处都是曾经那些工人们临走时丢下的旧物,此时楼道周围的玻璃早已碎裂,凭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已多年无人来过。
因此,这样一个废弃的建筑物,就算当初有人传言闹鬼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徐天南与文四宝从东头开始,一处一处地进行着搜查,但是这里大多也只是一些废弃的家具与一些被丢弃的破衣服,根本就不像有人曾经来过的样子。
突然,徐天南站定在了原地,而文四宝也是一头撞了上来,低声道:“干嘛啊快走”
徐天南却还是站定在原地不走,而是将手电筒照向了前方的一处门廊入口,低声道:“这里不大对劲。”
二人悄默默地走了过去,发现在这处门廊的入口外,竟挂着一束已经干枯的梅花,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徐天南:“当初,我与清寒在研究生院学习时,她总说自己的人生就像梅花,迎寒向前、通往春天,自此她也有了在课室门口挂上一束梅花的习惯。”
文四宝问道:“那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徐天南却一脸凝重地道:“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二人便推开了大门,结果在进入后的一瞬间,却发现眼前的大厅竟豁然开朗,同时内部的这一片宽大的场地,竟然真的被布置成为了当初徐天南在研究生院学习时的那间教室。
徐天南当即警觉道:“四爷,孟清怜一定就在这座建筑内,多加小心”
文四宝应了一声,随后将手枪上膛,做好了随时应对孟清怜突然袭击的准备。
看着这间熟悉的教室,徐天南心中百感交集,这里一切的物件、摆放都与当初的研究生院还原得分毫不差,而教室内的八个假人有男有女,刚好又对应着当年的8名学员。
“李三头”
“王老六”
“jack吴”
“马日天”
徐天南用目光依次划过这些假人们,并且他依靠这些假人被摆出来的动作与形态,一眼就便认出了对应着研究生院同学的名字。
很快,二人在路过几个假人之后,最终停在了一个弓腰趴在桌子上的男性假人,但是这个假人却用书本挡住了脑袋,目光悄悄地撇向了坐在窗边的另一个女孩。
文四宝顿悟道:“咦天南,这个假人是你吧,恐怕也只有你会用这么猥琐的姿势去看别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看的这个假人应该正是孟清寒,我去这”
岂不料文四宝的话没说完,他就顿时被眼前一幕着实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代表着孟清寒的假人坐在窗边,脑袋也看向了窗外。因此当二人看去时,才发现这个假人的脸上竟被人用细小的钻头钻出了无数个螺旋形孔洞,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满满一整张脸。
徐天南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孟清怜对她姐姐的恨意,真的已达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而只要她继续以孟清寒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一天,这种挫骨扬灰般的恨意就永远无法消散。”
“咦原来你们研究生院的导师也是个地四宝又看见了站在讲台上的那个模特假人,于是围绕着对方看了一圈,不禁诧异道:“这做得还挺像,为啥每一个学校里总有一个秃头老师,天南你以后该不会也变成秃头吧”
徐天南催促道:“别瞎说,赶紧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异常。”
文四宝走到教室前边,对着大门推了一把,却不料眼前的这个大门竟是一个用彩笔画在墙上的装饰。
“唔这门是假的,这扇也是假的,这也是假的,这”
然而正当文四宝试着推向最后一扇门时,这扇门竟然真的被推开了,而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立刻又引起了二人的警觉。
随后,二人打着手电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赫然发现这里竟被装饰成了一个小型楼房住宅的模样。
看见房间内的布局,徐天南当即意识道:“这是清寒家里的模样,想不到孟清怜竟然把家也一比一复刻在了这里。”
“哇操”
可谁知话还没说完,文四宝便被吓得当即大叫出了声,原来二人进入这里时的位置在客厅,而当他走到其中一间卧室时,眼前却挂着一个正在上吊的假人。
徐天南是见过之前对方母亲受害时的卷宗资料的,因此当她从这个上吊自杀的假人发型与穿着来看,这明显就是孟清寒的母亲。
就在这间房屋的门口,却依然站着那个脸上被钻得千疮百孔的孟清寒,而就在房间最尽头的位置,却是另一个女性假人,她的手上被拴着镣铐,看起来就像极力想挣扎出去的模样。
“是孟清怜”
徐天南很快就看懂了这幅画面,解释道:“她又1比1打造出了一个当初家里的模样,我们看到的正是当初她杀害了母亲之后,将对方伪装成自杀的场面。而她手中拴着的镣铐,恐怕就是当年她在家中时曾受到的对待。恐怕这在当年来说,也是她在杀害了母亲之后,下一个便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亲姐姐。”
文四宝点点头,感叹道:“被当做畜生一样拴起来圈养了那么多年,她内心的反社会人格疾病不得更严重才怪,所以孟清怜变成今天这样,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