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这事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但坏就坏在你藏着掖着。职方司那探子,找个机会弄死,莫要让人抓着把柄。”郑西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做决定前多用用这里,如今你我举步维艰,圣人对他赵元良更是言听计从,我等的一切计划都不能紊乱,等待时机才能有所作为,而不是在这幸灾乐祸,跟个见小利而忘命的小人似的我去宫里问问那位,看是不是她做的”
“她不能吧”文網
“你知道个屁”郑西元恶狠狠道:“这瓜婆娘是被猪油蒙了心,营州那边定是要她挑拨回鹘与赵元良的关系,搅乱安西。已防起事后安西军回援可她却没想到,赵元良在安西,他是有根基的,是有后盾的若是赵元良与回鹘人这等容易受到挑拨,那他也没那个能力仅用一年就摆平了整个安西”
“你是说赵元良与回鹘国母”
“这事你便就只当个传闻听听则是。”
“那咱不参他”
“你脑子里全是粪吗”郑西元大怒,“我没参他赵元良到长安第一日就被赵金玉参了六大罪,你说我没参可参了有何用有证据吗你信”
“我当那只是个幌子”
“我看你也是个幌子。”郑西元道:“别磨蹭了,赶紧去”
“那下官马上派人去”王宣见郑西元面色严肃,也不敢多做耽误,站起身想走,却听郑西元道:“别派旁人去了,你自己去则个。这等顺水人情,你此时不做,何时做混了这多年的官场,怎就如左恩庆一般,愚蠢至极梁守道任兵部右侍郎领职方司你当为何那是随时随地就要对你动手的他兵部动人,我门下省插不进手,就算在朝堂上为你喊冤,也要看圣人脸色。你是有战功啊还是有从龙之功啊不全看你远房亲戚渠国公与你太原王氏身份的面子上,圣人才勉强留你到今日的么你怎地还有心思在这落井下石赶紧回家补补脑子,想想怎地修补与他的关系”
“是是是,郑相骂得对”王宣一脸冷汗,脚下接连拌蒜,跌跌撞撞地往外去了。
郑西元望着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暗自里使劲摇头。
怎地魏王与赵元良的手里,都是一些精兵强将,而自己的盟友,全是一群如此不堪重用的废物。也难怪林仲要被赶出朝堂,安郡王布下的局,其势延绵不绝,每一枚棋子那都是相当地难缠。
尤其是这个赵正怎就到了如今这地步,当真是错综复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