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洒进窗户,细微的浮尘悄然飘荡。
午后的和煦微风掀动窗帘,雨后的泥土芳香钻进房间。
办公桌后,披着白褂的医生轻叹口气:“陆离,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病情没有治愈的迹象。”
沙发里的黑发男人眼眸微垂。医生向办公室里另一个人说道:“西西,请把陆离的病历表拿来。”
涂抹着怪诞浓妆的护士踩着挤脚的高跟鞋,扭动着腰肢和脚踝,将一份文件交给医生。
“让我看看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探望”医生随意翻看着病历表。
那双没有光亮的深邃眼睛因话语浮现神采:“安娜在哪”
“安娜”
医生低头将病历表从头翻到尾。放下病历表,怜悯地注视陆离:“我很抱歉,但还是要说你的资料里没有这个人。”
“这个安娜是你梦中的人吗”
陆离因话语怔住,犹如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的眼眸逐渐褪色,失去色彩。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在这一刻犹如死去。
咔嚓
这时,办公室门从外面推开。站在门外的身影因眼前一幕静滞,下一刻,愤怒地咆哮惊起窗外落脚的麻雀。
“牧苏脱掉我的衣服,滚出办公室”
办公桌后的“医生”吓得滑下座椅,贴在下巴的假胡子脱落一角。
医生注意不在他身上,惊叹地打量陆离:“你什么时候醒的简直是医学奇迹,我们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失去神采的眼眸抬起。
“因为你睡了太久,大脑皮层活跃程度趋近于植物人状态”
陆离轻声低语,仿佛灵魂在另一个世界:“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把我腿毛还我”
旁边的嘀咕声打断医生酝酿的感慨,他怒视道:“达文西把你的护士装脱下来”。
达文西抢回牧苏贴在脸上的胡须,牧苏扯掉达文西稀疏脑袋上的假发,然后震惊望着医生:“医生,你玩的这么大”
“不行”达文西捂住胸口。
医生忍耐让人血压上升的话:“为什么不行”
“我什么也没穿”
医生额头绷出青筋。
“文西真乃虎将。”牧苏竖着拇指。
“你好意思说别人吃药了吗”医生的愤怒转移目标。
“吃了。”
“我觉得你在犯病”
“你敢假定我的健康”
就在医生准备按下警铃让门卫把这两个病人拖出时,一声重物跌倒声打乱他们的争吵。
陆离从沙发上栽了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陆离逐渐醒来。
两颗挡住天花板的脸孔映入眼帘。
“你醒了”那颗秃顶的脸孔说。
“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243明威胁下岌岌可危。akeup,天命之子,唯你能拯救人类文明。”那颗苍白的脸庞说。
秃顶脸孔抬起来:“嘿伙计,收起你那该死的奇怪腔调。”
苍白脸孔与之对质:“不然怎么样你要用靴子踢我的屁股”
对质的两颗脑袋顶在一起,头屑似雪飘落。
“我在哪。”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取代所剩无几的幻梦。
“火星盆地。”
“回龙观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