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孙子孙女儿都得不到她的多少喜欢,更别提是苏杏璇了。
苏桉见她沉默不语,就皱了皱眉头很不耐烦的道:“她也是糊涂了,你以后少去就是,反正她也喜欢清静。”
这话说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苏杏璇又气又急的去捂苏桉的嘴:“三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被别人听见了告诉了老太太,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忍不住哭起来:“原本我就是这么个身份,是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这四个字一出来,当即就让苏桉一张脸冷若冰霜,他恼怒的问:“是哪个贫嘴贱舌的又来你跟前胡说了谁敢这样说你,你说,我给你作主”
苏杏璇不说话,扑在桌上哭的肩膀一颤一颤。
咏歌就急忙拦住了还要上前问询的苏桉,叹了口气拉了他出门到了廊下:“三少爷还是少问几句吧,我们姑娘这人是什么性子您难道还不知道她就是个最怕事的,这身世的事自从闹出来,她就更是如履薄冰,您看看,就算我们房里如今只能烧粗碳了,熏得她直掉眼泪,她也不让我们去跟太太说,生怕惹事,她哪里还敢让您去为她出头呢横竖我们姑娘如今是处处都要看人脸色的”
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只是,现在正经的姑娘还没回来呢,只是要上路了,这府里的人就这样恨不得上来踩几脚,往后我们姑娘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苏桉怒不可遏:“真是笑话我们伯府正正经经养了十几年的贵女,还不如一个商户家沾满了铜臭味的不知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了我看谁敢给她委屈受什么亲不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苏桉就认这一个妹妹”
他说着,掀开帘子不顾咏歌的阻挠进了屋,对着苏杏璇道:“如意,你别为了这些糊涂人生气别说她能不能回来,就算是回来了,我也绝不会让她越过你去你看着吧”
他说完就气冲冲的摔了帘子出去,首先就踹了那个去拿碳的小丫头一脚,满脸厌恶的道:“去告诉高家的,这管事媳妇儿她要是不会干,往后就别干了再狗眼看人低,爷就挖了她的眼睛”
院子里的动静一阵高过一阵,咏歌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面带微笑脚步轻快的转过了屏风进去,轻声喊了一声姑娘,见苏杏璇已经开了妆匣,就笑着道:“到底还是咱们三少爷疼您,您瞧瞧,三少爷这么一闹,待会儿保准高嫂子就得亲自来给您赔不是,她是管事娘子,她一来,这府里其他没眼色的下人,也都该掂量掂量到底自己是几斤几两了。”
苏杏璇精致的眉眼染上一层霜,见咏荷拿了一只累丝金凤出来,就摇头皱眉,自己选了一只小巧的镶珍珠的小金簪带上,站起身道:“去母亲那儿。”
至于还在太原的苏邀
那不是她关心的事儿,她其实甚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也只有苏桉以为她真把这个人当成回事了。
正如苏桉自己所说,那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见识,从小养在商户人家的女人罢了,都不值得她费神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