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逗你你的。”凤无忧笑着去拿药。
萧锦钰暗松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嫂子还逗我。”
凤无忧拿着药和纱布走过来,将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掏出匕首,利落的划开萧锦钰的裤子,裤子早就被血浸透了,血腥味很浓。
“你怎么突然跑绾侧妃那去了”
萧锦钰道:“我去试探她,没想到她对我下药,想趁机圆房,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药,那碗汤,我和她都喝了,她都没事。”
凤无忧拿着药洒在纱布上,“她屋内点了熏香,你那鼻子自然是闻不到的。”
“怪不得进去时,她屋里的味道有些香,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熏香。”萧锦钰越想越气,因为他把绾心当成了阿琰,不仅抱她,还脱她衣服
萧锦钰从小就被娇宠着长大,在皇帝皇后双重保护下,并没有见过心机与世道险恶。
“我不干净了。”萧锦钰语气里满是委屈,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委屈
话音刚落,借着又是一阵闷哼。
凤无忧拔了玉簪,将药捂住伤口。
萧锦钰看着柔弱的凤无忧,没想到她一声不吭,直接拔,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凤无忧这才抬起头看向萧锦钰,“你和绾侧妃圆房了”
萧锦钰额头上全是汗,忍痛摇摇头,“那到没有。”
“你自制力也不错,一般人,早就”凤无忧轻咳两声,和萧锦钰越熟,说话都没了顾忌,差点飙现代话。
萧锦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去抱绾心,还摸了人家
凤无忧疑惑的看着萧锦钰的举动,“怎么了”
萧锦钰生无可恋的问:“嫂子,我这手还能要吗”
凤无忧看了一眼萧锦钰的手,与萧锦言那双一样,手掌很大,指节修长,很漂亮。
她突然想到言情小说里,有洁癖的男主,不小心碰了别人,就开始疯狂消毒
“我给你消毒吧”
萧锦钰有些不放心,“这样能行吗”
“那我把你这双手砍了吧,省得你看着心烦。”凤无忧说着把的破月拿了出来。
破月刀锋锋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萧锦钰吞咽着口水,立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留着吧,阿琰需要这双手。”
凤无忧哼了一声,再严重的洁癖,我也给你治好了。
这一幕,被欧阳靖远看见了,没忍住笑了。
凤无忧见血止住了,这才开始包扎伤口。
萧锦钰看了一眼欧阳靖远,其实刚才就注意到他了,眼生的很。
“嫂子,他是谁阿怎么从来没见过”
凤无忧一边包扎一边介绍:“他是我朋友,在南诏国时认识的,他是兴苗族的三王子欧阳靖远。”
萧锦钰先是疑惑,突然想到传闻,有些不敢置信,“兴苗族那个擅长蛊虫的兴苗族”
“对啊。”凤无忧包扎好后,站起身,看了一眼欧阳靖远,“寒侧妃是中了血蛊,阿远哥哥现在正准备解蛊。”
血蛊
萧锦钰只是听这名字就觉得慎得慌,怪不得嫂子一直查不到原因,被下了蛊,确实查不到。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床边,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阿琰,没想到是被人下了蛊。
难道是绾心
她怎么会有血蛊
他扭头看向凤无忧,“解蛊后,阿琰就没事了吗”
凤无忧道:“那得看寒侧妃恢复的如何,你也知道寒侧妃血虚严重,若不能及时补回来,还是会有危险的。”
萧锦钰眼底满是担忧的看向床上的人,阿琰,你可不能丢下我。
凤无忧来到欧阳靖远面前,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竹筒,“阿远哥哥,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欧阳靖远拿着竹筒来到床前,萧锦钰立马退开,让出位置。
“需要本王做什么”
欧阳靖远吩咐道:“掀开被子,将手臂露出出来。”
“好。”萧锦钰又上前几步,在床头坐下来,掀开被子,利落的解开衣襟,然后将右手臂从衣袖里拿出来。
寒侧妃人暴瘦后,手臂比之前纤细了一大圈,再瘦些和皮包骨头没差别。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阿琰的命还要重要。
准备好后,欧阳靖远拿出一样药草制成的草团子,用烛火点燃后放进竹筒里,然后拿着匕首在寒侧妃手臂上划了一旦口子。
血瞬间流出来,一路淌到萧锦钰的手心里,把他心疼坏了。
欧阳靖远将竹筒放在伤口的位置,丝丝缕缕的轻烟,漂浮在伤口上。
原本昏睡中的寒侧妃,难受的哼了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