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若替沈婳把了一遍又一遍的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短短几个时辰,福晋的脉象怎么就能和常人无异了。
沈婳心知肚明,有些心虚的避开吴兰若探究的目光,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说她从此以后就是不死之躯,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妖魔鬼怪吧。
“福晋,您自己觉得怎么样”吴兰若又检查了遍沈婳的伤口,疼的沈婳嘶嘶的直抽抽。这死是不会死了,但是疼是真的疼啊。
“啊,我觉得好多了,好多了。哎呀,吴兰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仅人好,性格好,连医术也这么好,你这,你这简直是神仙投胎啊。”横竖要找一个理由,不如把高帽都给吴兰若吧,或许十四爷看在这层上,能让吴兰若稍微过的体面一些。
“福晋惯会取笑人家。”吴兰若红了脸,替沈婳穿好了衣服。
听闻沈婳已经无碍,胤祯拿起桌上的两张纸,往卧房走去,无论如何,他都想亲口听听她怎么说。
“你们下去吧,我和福晋单独说几句话。”胤祯环视屋内一圈,抬手示意。
吴兰若拼命的朝沈婳使眼色,希望沈婳可以领会到她的意思,不要被套进去。
沈婳看见吴兰若的眼神,并拼命对她眨了眨眼睛回应,她知道,十四爷大概是要和她说什么羞羞的悄悄话了。都说患难见真情,果然一点不错。
沈婳故作害羞,低着头等着胤祯开口。
“完颜海若。我长话短说,刺杀一事,跟你有没有关系。”胤祯不想兜圈,开门见山。
沈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问的直接,沈婳也听得清楚。
“十四爷是怀疑整件事是我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沈婳微微一愣,大脑一片空白,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胤祯,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现在不是怀疑,而是有证据的在问你。”胤祯盯着沈婳。“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就好。”
“府里的马车轮胎是不是你扎破的”
“是。”
“今日你是不是故意撒谎骗我陪你单独出去”
“是。”
“那个蒙面人是不是说他是特意来杀你,而你又恰好挡在我身前,完全暴露受的伤”
“是。”
胤祯深吸一口气,拿出刚在沈婳卧房找到的纸张。
“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是。”
胤祯如鲠在喉,将那封密函扔给沈婳,沈婳接过,上书:四爷,我与十四爷即刻前往京郊。
“所以呢,十四爷就一口咬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沈婳冷笑着,将那封密函三五下撕了个粉碎,纷纷扬扬落下的纸片,犹如沈婳此时跌落谷底的心。
“那你要如何解释,是不是又要说全部都是巧合”胤祯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句句的刺痛着沈婳的心。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栽赃陷害。
自己醒来这么久,他没有问过他一句好不好,却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来质问自己。
沈婳指尖颤抖,眼眶迅速涌上一层水雾。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没有了信任,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胤祯以为沈婳会如前几次那般,激烈的和她进行辩解,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起身下床,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