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岑夫崖几乎是跳起来的。
他的睡眼虽然朦胧,但意识却很清晰,就在刚才的迷糊中,自己仿似看见了西边的太阳。
“时间”像千万把刻刀一般,万刀齐发,割断他的每一条神经,逼迫他反射般弹起,飞快地爬上土堆,看向屋内。
但是,晚了
岑夫崖没有看见波东,看见的却是另外一张脸孔。
“这说明什么”,夫崖呆若木鸡,自问自答,“说明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换班,没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岑夫崖喃喃反复嘟囔着,眼泪齐刷刷地从眼眶里涌出,鼻涕横流。
“这就是命运吧,好,好,老天,我认命了,也认运了”说着赤手抓起一把沙土朝前扬了出去,本人已经泣不成声,胸中满是懊恼、满是悔恨。
岑夫崖想:“命既如此,活该我战死杀场”,于是将欲起身回营。
就在此时,突闻屋内响动,跟着有人一声大喝。
或是好奇心驱使,或是心有不甘,岑夫崖躬身躲上前去偷看,却见一尸斜倚墙头,手似有抖动。
那手愈抖愈强,频率愈快,神符随之飘摇而下,掌中红色朱砂也已抖落大半,样子极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