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宫抬头作望天状,雨水很快洗净了她脸上的红泥,这会儿功夫已经完成了逃出棺材之后的最新一轮完整思考。
“我师兄还在黑风寨,我们必须要救他回来。”
秦浪一动不动站在她身边,瓢泼大雨将他的骨骸冲洗得干干净净,白森森的很刺眼。
我们
我不认同
白玉宫两只好看的白嫩小手不停揉搓着太阳穴,一边揉,一边来回走:“怎么办怎么办”
连续走了三个来回,在秦浪的面前停下:“怎么办”
秦浪黑黑的眼眶望着黑黑的雨夜,他也在思考,没有眼珠为什么我看得见
这个白玉宫好像有点二百五,你问我干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白玉宫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浪,这肆无忌惮的目光让秦浪产生了一些羞耻感,我好像没穿衣服嗳,我是个爷们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空空如也,是个前面应该加上曾经。
过去看性别可以直接通过第一性征,现在分辨自己是个男人只能依靠骨盆大小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脱光衣服会有羞耻感,可当扒光皮肉的时候,羞耻感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白玉宫伸出右手捏住秦浪的下颌骨,有些暴力地往下一拉,秦浪猛一低头,颈椎骨骼发出咔啪一声脆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这么办”
白玉宫松开手向秦浪道:“去,把赵虎头的棺材打开。”
赵虎头就是那个死去的山大王。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诡异世界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浪带着满心的迷惑重新跳下了墓穴,捡起地上的撬棍,轻轻松松就撬开了赵虎头的棺盖,他发现自己变成白骨骷髅之后,力量比过去大了许多,刚才两名强盗费了半天的力气,他现在一蹴而就。
在白玉宫看来这骷髅是自己召唤而来,灵活有力,而且非常听话,也应当十分忠诚,总算有了一些安全感。
白玉宫命令秦浪将赵虎头的尸体从棺材里扛出来,秦浪撬棺扛尸的时候,她也没闲着,利用黄色的符纸涂涂改改画画写写,莫测高深的样子。
秦浪总觉得她的表现形式大于内容,之所以配合她,是因为他想通过白玉宫了解这个世界真实的状况,可目前他还没有找到恰当的沟通方式,从没有想过会产生那么大的沟通障碍。
白玉宫让秦浪扒去赵虎头的衣服,将画好的符纸分别贴在赵虎头的额头、心口、肚脐、掌心、足底。
赵虎头的尸体被扒了个精光,秦浪发现这货胯下空空如也,伤口新鲜,应该是被人一刀齐根给切了,高度怀疑这事儿跟白玉宫有关。
白玉宫摘下青玉簪,黑色长发流瀑般披散在肩头,
凌乱
阴柔
配上她的这身血红色的长裙。
简直
厉鬼一般
白玉宫念念有词,手中发簪散发出青蒙蒙的光芒。
发簪的尖端越来越亮,青光变成了白光,她用发簪的尖端抵住赵虎头的胸骨,刺透皮肤之后缓缓向下滑动,随着青玉簪的移动皮肤迅速开裂,切口齐整,犹如手术刀一般锋利。
秦浪看得目瞪口呆,白玉宫是要玩人体解剖吗不过很快他就看明白了她只是想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罢了。
这么美的小姑娘居然是个变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玉宫已经将死者的外皮完完整整剥了下来。
望着彻底被剥光的赵虎头,就像去了皮的橙子。
秦浪有些恶心,第一次感觉肉体比骨架还要恶心呢。
刚才一度表现出洁癖的白玉宫面对血肉模糊的尸体表现得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