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华正色对嘟嘟说道:“治病救人要紧,管不了许多了。”
嘟嘟见无法说服小主人,于是悄悄地伸出脚爪,假装一个不留神,竟然撞翻了那只饭钵,尿液流了一桌子。
“对对不起,是,是我不小心。”嘟嘟连连抱歉的说道。
“不要紧,嘟嘟,我再尿点就是了。”沈才华安慰嘟嘟道。
“嘘嘘”沈才华刚才已经排空了膀胱,嘘了好一会儿,只挤出了两滴尿来。
“哈哈,老衲也是童子,待老衲来过。”安息长老呵呵笑着解开了僧衣,拽出那活儿便往饭钵内撒了一泡尿。
沈才华探头一看,老和尚的尿液混浊且有泡沫,嗅之臊臭,泡沫破碎之后,饭钵底沉淀了一层白色的尿碱。
“长老爷爷,您是童子么”沈才华怀疑的问道。
安息长老脸一红,说道:“应该是,不过让老衲再想一想看”
安息长老回忆了一会儿,最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没错,老衲确是童子。”
“那好,现在开始配药了。”沈才华说着将“断肠毒母”黑蛋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尿液中。
饭钵内,混浊的黄褐色尿液沸腾了,蒸腾起丝丝白气来,须臾,尿液静止了,呈现出墨绿颜色,变得十分的黏稠。
“大概可以了。”沈才华估摸道,目光四下里扫视了一下,伸手抓过老和尚的擦脸巾,卷成筒状,伸进钵内沾湿了,然后走到老乞丐面前,开始往他的脖子上胡乱涂抹了起来。
安息长老颇为欣赏的望着沈才华为老乞丐涂药,这孩子聪明善良且通医理,其家必是杏林中人,自己身为苯教长老,精通藏医,对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道: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意小儿为纯阳之体,新生阳元二气充盈全身,童子尿乃是肾阳温煦产生的真元之气,斩头去尾截取中段入药。中原城市里,有些地方的公厕茅房内放着很多尿桶收集小便,据说便是西医用来提取溶栓药物尿激酶的,当然鱼目混杂,十分的肮脏了。至于童子尿做为药引子,民间自古便已有之,每个郎中各自有独特的用法,自己身为老童子,集八十余年功力,必定药力更强,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可是,阴人黄建国脖颈上凸起的紫色疙瘩,并非痈疽疔疮之类的恶疾,而是二世大宝法王的“咒锁”,尽管用上了天下至毒的“断肠毒母”来以毒攻毒,却是南辕北辙,完全的不对症。
此刻,“断肠毒母”的药力渗透进了黄建国颈部的皮肉中,而安息长老的老童子尿内含有极强的雄性激素,二者的混合之力强烈的刺激着已化为封喉肉疙瘩的佛珠,“退魔咒”骤然响起
安息长老的耳鼓内闻到了断断续续的神秘梵音声:“拉嘛夏斯木期,穷拉夏斯木期,雄者拉夏斯木期,夏洼更登夏斯木期”
此刻,黄建国的脖颈处奇烫无比,宛如火烧一般。
“啪”的一声响,沈才华手中的饭钵掉到了地上,药水四溅了一地,他的脑颅内突然出现了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紧接着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了起来孩子脑中的那颗祝由舍利感受到了黄建国躯体里的祝由真气,那原本是自己体内的,六年前被黄建国用“中阴吸尸大法”强行掳走,如今近在了咫尺
沈才华昂头咧开了嘴巴,“嗷”的一声长嚎了起来,其音凄厉之极,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一头扑向了黄建国赤裸的胸腹,张嘴咬在了他的肚脐眼儿上,一直潜伏在孩子体内深处的野性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