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头和差役们朝府尹磕了个头,倒是有了几分不舍,随即匆匆去了。
整个京师,顿时沸腾了。
该死的南门守备队官反了,开了城门,要放楚军入城,楚军只怕很快就要入城,洛阳要陷落了。
宫中震动。
陈贽敬已忙是带着王府中的卫士抵达了宫中,他脸色发青,最坏的结果,想不到来的这样的快。
可是事到如今,大势已去,又能如何了
眼下,左右都是死,既然已经没有了苟活的希望,那就只好拼了。
洛阳宫里,负责守卫宫中也是新军,队官郑燕到了慕太后面前,对着杨霞就是破口大骂,郑燕当初,可都是和杨霞自勇士营里出来的,对他而言,也算是老相识,当初,郑燕还曾救过这厮一命呢,谁曾想到,他竟投靠了楚人。
慕太后叹了口气,看着许多赶入宫中来的臣子,许多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只是一声叹息:“事到如今,也只好与这社稷共存亡了,大陈,算是完啦,哀家身为太后,岂有苟活之理,诸卿各自散去吧”
陈一寿和陈贽敬以及赶来的诸臣顿时滔滔大哭,却不肯退去。
郑燕道:“臣与本队新军,愿与娘娘共生死”
慕太后只是苦苦一笑,她万万想不到,投敌的人,竟来自于勇士营,却还是笑了笑:“哀家听说,但凡亡社稷的时候,总要流血,今日大陈社稷没了,岂能不流血,皇帝至今不知所踪,哀家原本还心存万一的希望,可现在想来,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他既已驾崩,哀家独活,也没什么意思,可你们哪,未必要死,人只要活着,就总还会有些许希望,总还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何必如此。”
殿中诸臣,已是抱头痛哭,更有无数咒骂之声。
却也并非所有大臣,听闻到了噩耗,便匆匆的往宫里赶,那礼部尚书张煌言听说楚军即将入城,急得跺脚,忙是将自己儿子张金生寻来。
张金生却是喜上眉梢:“爹,楚军要入城了”
张煌言怒道:“真是想不到,竟让一个杨霞捷足先登,你高兴什么,而今,这大功劳,都被这可耻的杨霞抢了去,到时,哪里有我们的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已将书信送了出去,想来,大楚皇帝已是过目了,至少,足以保我们张家无虞,可惜的是,这功劳却是没了,也罢,也罢,赶紧,带着家人,赶紧的,将一家老小,还有护卫、仆从都召集起来,立即随老夫前去南门,前去迎接圣驾,从龙之功是立不了了,可这迎驾的功劳,却得有。”
张金生听罢,二话不说,立即召集了张家两百来口,几乎所有的亲族和仆役,俱都聚集起来,而张煌言则一声官服,他需以大陈礼部尚书的名义,前去迎驾,只有如此,才显出大陈朝廷已是离心离德,而大楚皇帝入洛阳,乃是普天同庆的事。
他钻入了轿子,眼看着街道上竟是空荡荡的,想来许多军民百姓得知了消息,早就躲起来了,天知道楚军入了城,会不会进行烧杀和劫掠。
架空文到了最后真难写啊,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