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涅夫咬了咬牙,狠狠的点了点头。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同样,笑容中带着一种极度的藐视意味,却没有半点真实感的笑意……
此时的德尔斐,轰炸机和战斗机已经撤离,肩上均绣有金色镰刀标志的黑衣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把那些一丝尚存的人逐个了结。这个战场上,不应该存在仍活着的士兵,无论是北联盟,还是德尔斐的。
昏死过去许久的阿里金此时意识模糊的从废墟中爬起,朝远处几个黑色的身影尽力的晃着手,希望那是友军,能给自己及时的抢救。他虽比他的战友要幸运,但两根尖锐来自废墟的碎木头还是刺入了他的身体。要是不及时急救,他将失血过多而死。
他并不知道,他摇晃的手并没有唤来友军的援手,招来的却是死神的镰刀。在他根本感觉不到的情况下,他的眉心和心脏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子弹分别穿透。眉心那枪角度十分正中,子弹的动能甚至把他半个脑袋掀走。
留下的只有一具身上留有多处伤口,仅剩半个脑袋,胸口被打出一个血洞的尸体。阿里金的下场,一如在德尔斐其他缺乏训练,依靠后台,为积累政治资本而来的士兵一样。生命都在今天走到了尽头。
“士兵,你是有意在我面前显摆你的枪法吗?”披着带有金色镰刀披风的斯塔夫斯基放下望远镜,并打开装甲车的门,冲一个扛着狙击步枪蹲在断墙后的士兵问道。
这名男士兵身形中等,长着一副大众脸,完全没有什么特色可言,是那种丢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的那类人。但他那双绿中带青的双眼,移动的速度却是异常的快,仿佛他是一直速度极快的动物,人类的躯体根本不足以承载他敏锐的灵魂。
这是纵横战场的斯塔夫斯基所从未见过的。
“这是我的习惯,司令!”
“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斯塔夫斯基放下了手上由副官递来的平板电脑,晓有兴趣的继续问。
“大家都叫我黑枪!”
“有意思,那今后就跟着我好好干吧!”斯塔夫斯基笑着,望向远处的黄昏。
泛黄的太阳似乎已没有太多精力,拖着疲惫的躯体,缓慢的朝西边的地平线落下,余光依然照耀着已完全陷入战火中的德尔斐城,然而却是那样的无力与绝望。
这将是属于德尔斐的黄昏
在装甲车的座位上,平板电脑上显示着这支北联盟近卫军在德尔斐各区的战斗情况,全都是报告已完成任务。这支有着碾压般战斗力的部队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已用最残暴、冷酷、泯灭人性的手段结束了这场长达一个多月的拉锯战。
斯塔夫斯基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血腥、更被后世唾骂的事等着他去做。作为一名老将军,他在乎名声,更在乎死后能否能千古留名,即便是一个残忍军事家,甚至战争罪犯的骂名和罪名,他也并不在乎。
在他的眼里,那一切总比在最后的人生里留下一个战败的记录,然后在汹涌的历史洪流中被遗忘。接下来,他将要去做的是从幸存的平民中寻找将来有可能反抗北联盟的人,然后予以枪决。
狱火也好、不分敌我的轰炸也罢,那只是北联盟公国对待所谓叛国者,一切恐怖手段的开端,仅此而已。
北联盟总统辛杰夫的一意孤行与残暴,斯塔夫斯基的自私;伊格尼斯?加纳卖五千万元的计划,以及那隐藏在他之后的神秘人将带给德尔斐,乃至整个北联盟公国永不可磨灭的恐惧。
世界也将因此逐渐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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