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下虽然是坐着轮椅,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至于另外一位……纯粹不忍直视的代表。
谢从凝咽了下口水,心有余悸。
江女子冷笑:“胆小成这样,还不如一个女人。”
谢从凝在她的语言攻击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起码我把自己嫁入豪门。”
“……”
江女子气得红唇不住哆嗦。
谢从凝没想到一句话会有奇效,厉清嵘凉飕飕道:“她才离过婚,第六次。”
听到前半句谢从凝还觉得戳人痛处,等厉清嵘说完,不可思议道:“六次?”
厉清嵘语气平淡:“和同一个人。”
江女子叉腰:“哪里不服气,说!”
谢从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是我见识世面太少。”
瞪他一眼,江女子气呼呼坐下,努力将思绪扯回正题:“新闻我看过了,和邵山那起案件有很多相似处。”
谢从凝听到‘邵山’两个字耳朵尖就忍不住竖了起来。
厉清嵘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侧面看棱角似刀,有着一种锋芒。
谢从凝免不了有些紧张:“作为目击者……”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女子拔高的音调打断:“目击者?”
厉清嵘:“市中心的案子他在场。”
江女子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善,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神经。
谢从凝装出好奇的样子:“你们为什么这么关注这桩案子?”
江女子要说话,厉清嵘摆摆手,先她一步开口:“正常情况下,你说是能有什么原因?”
边说已经到达门边,一点点将门合上,瞳孔里的光很渗人。
谢从凝后退:“别,别开这种玩笑。”
私下拿了个花瓶准备防身。
厉清嵘不再理他,半途转弯停在那堵水晶墙下。
谢从凝放下花瓶,手心起了薄汗,垂眼不说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江女子瞥见他这伪装的弱态就受不了,先前的交锋后,对方不张口她就在心里谢天谢地。
谢从凝如她所愿静坐,眼巴巴等着听他们即将讨论的正事。
江女子看了看手表,没头没尾道:“后半夜再去,人少一点。”
厉清嵘表示同意。
谢从凝坐不住了:“去哪里?”
江女子恶劣笑道:“招魂。”
谢从凝抖了两下,江女子啧啧摇头,拿了个玩偶放在他怀里,揶揄道:“抱着,别怕。”
毛绒绒的玩偶的确能带给人不少安慰。
“招谁的魂?”谢从凝手指发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后问。
“当然是受害者的。”江女子一副没有常识的样子看他,倏地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拍了拍手笑道:“想当初,我还帮你招过魂。”
谢从凝睫毛一颤,低着头不是很显眼。
江女子:“那时候你迟迟不醒,我就试了试,死马当活马医。”
谢从凝插话道:“所以我能醒是你的功劳?”
江女子讪笑两声:“从前这种事我也试过,都没成功过。”
谢从凝指了指自己:“那我算什么?”
江女子干咳两声:“医学上的奇迹。”
据她所言,家族祖上能通鬼神,可惜后来就没出过几个通灵体质,她勉强有一些。
江女子努力经营形象:“别看我是个半吊子,不过我妈是有真正的阴阳眼。”
想到自己的来历,谢从凝莫名有些心虚:“阿姨也在别墅里么?”
江女子摇头:“精神病院。”
“……”
江女子:“做我们这行,时间久了很容易产生混淆。”
谢从凝安慰两句,心里远没有面上看上去的那般轻松……江女子当初的招魂多半是成功了,只是招错了而已。余光一直留意着厉清嵘,后者以为他还在思索方才的问题,这一次没有吓人,直接告知答案:“几年前邵山案子的受害者我认识。”
江女子靠在墙上,表现的很失落:“是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特别亲。”
在她的情绪起伏中,谢从凝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怎么不试试招魂问出真相?”
江女子摇头:“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在国外,回来后人已经下葬。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那个案子有太多谜团,家属最开始报的失踪,不久后人却是在邵山被发现,死相惨烈。监控所能拍到的画面显示她是独自乘坐火车去到偏远的邵山,并无旁人逼迫。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去邵山,为什么会在大雾天出门……”
江女子目光黯淡:“这些年我一直试着提升自己的能力,尝试重新招魂,可惜都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