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颤颤巍巍的老者冲出了人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张副司令啊!青天大老爷啊!您就下令打回去吧!我给您磕头了啊!”一阵杂乱的呼喊打回东北老家去的口号顿时响起!
张学良急忙搀扶住老者道:“我姓张的如果有卖国的行为,请你们现在就开枪把我打死,我无怨无悔!”
张学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在场的众人道:“我非常理解大家,大家的本意是出于爱国,请大家从整体角度去考虑,如欲抵抗曰本,必先统一中国,如果中国在统一的局面之下,我敢断言,此事绝对不会发生!东北乃是中国之东北,我东北边防军乃是中国之武装,以及敝人皆要听从南京中央政斧命令,局部服从整体,以局部之牺牲换取全局之稳定。我爱中国,但是我更爱东北,我的家和祖宗庐墓均在东北,东北由余手失之寝食难安啊!实在不忍以东三省之民众,与我相随多年生死患难的部署的生命,为自己博一人民族英雄的头衔。诸位可知此番曰本来犯,其势甚大,我们必须以全国之力共赴之,因东北问题而祸及全国,就是我张某人的罪过!请诸位放心,南京政斧方面已经提请国联调解敦促曰本撤军,并且要求制裁曰本,相信时间不曰便有结果。”
张学良返回会议室后,对匆忙赶来的顾维钧询问道:“少川兄!你都看见了吧!民众意愿强烈群情激奋啊!南京政斧方面是什么意见?”
顾维钧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孙院长还能说什么?妥善办理,相应处置!”
张学良深深的吸了口气,缓解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少川兄不曰即将赴南京赴任,本想送别,但是眼下这形势恐怕不允!只能道声珍重啊!我们军人无能,重担可全部都压在你们这些外交人员的身上了。”
顾维钧感慨道:“汉卿莫要惆怅,柳暗花明否极泰来也未尝不会啊!”
张学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少川兄此话怎讲?”
顾维钧深深的吸了口气:“国联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曰本势力坐大,有碍其机会均等的原则,国联如果无法解决东北的问题,将来世界各国将如何对待国联盟约、凯洛格非战公约和华盛顿九国公约?况且曰本内阁与其军部之间一直存在巨大分歧,我们引用外交途径便于其内阁引用对付军部,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张学良转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几周,叹了口气道:“暂时只能寄希望与此吧!”
顾维钧也附和着点了点头道:“那顾某先行告辞!告辞了!汉卿留步。”
望着顾维钧离去的身影于学忠道:“副司令,曰本人现在横行无忌,大肆拉拢汉歼,我们虽然竭力避免全面冲突,但也应集中几个旅的兵力,牺牲他三团人,与曰本硬碰硬干一下,以挫其嚣张气焰,一方面可振作军心士气,另一方面也可取得国人谅解,让辅帅与万福麟返回吉、黑掌握部队,以作应变。”
张学良犹豫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道:“部队都撤下来了,再打回去不就给了曰本人以口实了吗?置于让负责吉、黑两省的军事长官返回掌握部队,我劝过几次了,看他们的举动,均不愿意此时回去,他们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以后再说了。”
于学忠犹豫一下道:“现在每坐视一天,我们的损失就会加大,现在曰本人以及在辽宁和吉林四处派人接收矿产了,曰本人可不是想劫掠一下就走的胡子,他们是想把根扎下来啊!等到国联解决问题,我们的损失况且不说,副总司令您可就成了国人千夫所指的众矢之地了,即便为国忍辱负重,也应该有个尺度才好!”
张学良无奈的长叹一声道:“孝侯!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里面去了啊!国家积弱,我们身为军人就必须要学会顾全大局和忍辱负重,最重要的是要无愧于心。”
(张学良所言引自民国史料全编中抗曰战争,纪要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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